前方赶车的季氏家臣林楚一怔:“正是,大司徒竟然还记得我。”
“如何能不记得?你的先人林氏做季氏忠臣已经五代人了,我听说过一句话,三世事家,君之;再世以下,主之,你虽然投靠了阳虎,却也是身不由己的吧?可否愿意继承家风,今日保我性命?”
林楚一愣,却没有贸然声张,他说道:“大司徒说这话怕是有点迟了吧,阳虎执政已经三年,鲁国人虽然怨愤却不敢不服,我今日违背他就是自寻死路。”
季孙斯目视车与车之间的距离,觉得还是有转向逃离的可能,便说:“哪里迟了?国人还是心存季氏的,一切还犹未可知,你可否带我去到孟氏那里,事后必有重谢!”
说罢,便将腰间的玉环扯下,塞入了林楚的衣袖,这期间阳虎之兵都在警惕左右两面,所以无人察觉。
林楚拿人手短,正犹豫间着究竟是装作没听到,还是从了季孙斯,亦或是大声喊出来告知阳虎,却听到西面的街巷一阵马蹄响动,却是有一波人马开过来了。
阳虎之徒如临大敌,纷纷转向拔出武器对准了那个方向。
“且慢!都放下兵器,是自己人!”
这句话让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的季孙斯如坠深渊。
却见当先一两战车开了过来,上面的车主是位神采奕奕的少年大夫,他在车上朝阳虎行礼道:“阳子无恙乎?无恤应诺前来,前日只得匆匆一见,今日再会,一定要和阳子把酒言欢。”
阳虎朝无恤行礼寒暄,目光却不由放到了赵无恤的车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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