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话要真说出口,又未免有些过于直白,饶是柏清河这种脸皮赛城墙的人,都不免觉得难以启齿。
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嘟囔道:“没,没什么……”
“是么,”温言十分善解人意地没再追究这个问题,甚至还给人打了个圆场,“既如此,听上去就没那么遗憾了,是好事。”
怎么会不遗憾?
柏清河下一秒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说得像你明年也仍然会陪我过月夕夜一样。
像今夜一样。
柏清河冷不丁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差点咬上了口中欲言又止的舌头。
为了压住心里这些旖旎,他嘴上的话转了几转,竟然硬是从善如流地拐了个弯再续上了:“……主要是还得看温公子你愿意陪我玩什么,对吧?”
“……”
温言环视了一圈,这柏二少爷的屋内倒是和他本人“崇尚简约”的穿着相去甚远,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不说,还乱得毫无风度和格局可言,里头指不定藏着多少没被收拾出来的陈年破烂,放眼望去,能让人体面地抬脚落个座的位置,除了这摆着个棋盘残局的茶桌,就只剩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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