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腆着脸空手套白狼的!
可一看到对面坐着的是柏清河,温言又不由得凭空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被他这段堪称胡言乱语的诡辩逻辑牵着鼻子走,也只是随他心意、一笑了之。
“好吧,”温言最终还是笑着应了,“让我想想。”
柏清河坐在对面“严阵以待”,心里默默决定无论等下对方嘴里编出什么假故事,他都能用花言巧语给接上话。
可真等对方一开口,他却倏地怔住了。
“我曾经……不,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那时候只会整日跟在一个老乞丐后头,就为了沿街乞讨两三粒米,或者捡些残羹剩饭吃,活得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温言垂首拨弄着面前的棋子,努力试图装出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几次停顿,“……怎么样,柏二少爷,这个私人秘密够还吗?”
他就用这么寥寥几笔带过了自己人生最初始的七八年,同时却又矛盾的借着这个机会,不得章法地急于剖出自己最不堪、最狼狈的一面。
但没关系,温言自嘲地想,反正对方已经不记得了……
“喔!这可真是巧了,”柏清河突然双掌一合,靠着这番动静,强行将沉溺在心声中的温言拉回了神,“哎呀,这皇城可真是小啊……我小时候就碰到过一个小乞丐。”
什么意思?
温言还没来得及震惊,柏清河嘴里的话就跟那被抡出火星子的转轮似的,叽里咕噜地往外冒了出来。
“我跟你说,我当时可是偷偷往茶水里下药放倒了师父,才得以悄悄溜出门的,出来后本来想着肯定要吃香喝辣,好好玩一通再回去,结果一摸口袋,兜里叮当响,买了串糖葫芦后便彻底两手空空了——不过我后来再偷溜出去时吸取了这个教训,也不亏——也就是这时候,我瞧见了包子铺旁边蹲着个小乞丐,啧啧,面黄肌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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