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事儿,我也算是略有耳闻,”柏清舟支开了其余人,和温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这才转到正题上,“太子会担保你出牢,其实我也算是从中做了个推手,但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柏清河还未同我说过……日后便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就好。”
温言轻轻笑了下,事到如今,虽然不好说是否到了正确的时机,但很多事情确实已经完全没了继续隐瞒的必要,他便索性挑了些重要的,尤其是从地牢出来后发生的事情,说给了柏清舟听。
柏清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先前便对温言背后的组织有所猜测,本以为对方会是个老谋深算的老油条,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年纪略小于他的青年人,并且还会使出这些路数不忌的手段——其中有些手段甚至完全是按照大户人家培养死士的方式演化而来!
“药材的事丢给赌坊,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柏清舟曲起手指,轻点着下巴——这是他理清思路时会下意识做出的习惯性动作,“不过我也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已与那个人分道扬镳,以你的本事,未来难保不会成为他意料之中的绊脚石,他何不直接在你昏迷时了结了你,或是在你请辞时直接废去你的一身武功,以绝后患?”
柏清舟提出的这个疑问,温言之前自然也在脑中想过几回,而直到他背着老先生走出地牢,这个问题的答案便瞬间跃然纸上了。
“因为他在赌,”温言冷静地解释道,“皇城动荡,背地里做着这些勾当,觊觎着想要爬上高位的人数不胜数……我曾经给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制造过不小的麻烦,只要我还活着,就是个活的人头招牌。”
“他们会费尽心思地想要杀了我这个拦路虎,而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人手的死亡都会削弱他们的势力——也就变相的达到了那个人的目的,此消彼长,反过来一样适用。”
“照这么说,此前在巡检司内截杀你的那波人不过只是个开始,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柏清舟挑了挑眉,他到底只是个懒得入朝为官的商人,再加上这显赫的身世,皇城内哪怕暗流涌动得再多,他也鲜少会掺合进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当中。
更何况还是被动掺合进去。
“是,他们只是反应最快的第一波,”温言点了点头,他的位置看不清柏清舟的神情,只能通过对方的语气判断,于是末了又补充道,“我一定不会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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