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室内气氛一凝。杏儿与阿兰齐齐变了脸色,几乎同时跪了下来。
「娘子万万不可!」阿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明显的慌乱,「这癸水是天定之事,若叫王爷知晓您妄言欺瞒,恐怕……恐怕不是罚跪可了的事。」
杏儿也急得直磕头:「娘子,您千万别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宋楚楚咬着唇半晌无语。她并非真要抗命,只是……她怕。怕见那人,怕自己不堪一击的软弱,怕那种令她羞愧却又无力抵挡的悸动。
片刻后,她低垂着眼,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若我病了……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一夜?」
杏儿怔了怔,迟疑道:「娘子是说……装病?」
宋楚楚点了点头,双眸微红,手指轻颤:「若王爷真的责怪,我……我会跪着请罪。但今晚……」
阿兰与杏儿对望一眼。然后,阿兰便道:「奴婢这便去膳房取些稀粥清汤,再吩咐几句,让小廝传话时说娘子腹痛乏力,自午后便食不下嚥。」
杏儿也附和:「奴婢稍后帮娘子熏一点淡粉,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些,气息虚弱些。王爷若真来,只说娘子躺着起不来。」
宋楚楚抬眸,半是惊讶,半是感激,低声道:「你们……真的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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