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深思,仅当江若寧不慎拿错。她素来稳重,且酒性不烈,应当无妨。
只是没过多久,江若寧便觉一丝异样。
先是指尖发麻,旋即热气自喉间缓缓升腾,心口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潜行,难以言说的浮躁与酥麻渐次而来。她不动声色地轻理衣袖,呼吸间却愈发滚烫。
她微微蹙眉,想稳住心神,却发现坐姿竟有些难以维持。那热意不是寻常酒气,而像春日烟雨里的温泉,将她层层裹住,从肌肤渐渐渗入骨髓。
她意识到不对劲,却不愿惊动眾人,便低声道:
「王爷,妾有些不适,许是方才受了风……可否先行退下?」
湘阳王闻言转头,见她神色如常,气息略乱,脸色微红,便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江若寧一福退下,步伐不急,身姿仍旧端雅,唯有手指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掩住了翻涌的异样。
湘阳王目送她离去,未再多想,继续与定国公谈笑。
而她离席的背影,渐渐隐没在灯火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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