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但我想告诉你,曾经有一段日光,你是它的全
部。一一来自某个企划主管的碎念」她静静地看着这段话,心里像被日光照到,但又有风轻轻扫过。不是灼热,也不是寒冷,而是一种模糊的温度,让她连续读了三遍。那封信没有署名,却几乎无需名字。她再熟悉不过那种语气,那些藏得极深的感情与克制的距离。那是他一一韩秉宽。已经多久,他们没好好说话了?从他搬离她的生活开始,一切像是尘封。即使还在同一家公司,即使每日在会议桌上四目相对,也像陌生同事。可现在,这封信,不是公事,不是会议记录,不是对案的企划书。是文字的T温,是他藏了很久的声音。林以晴抬头看了看窗外。太yAn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办公桌上,她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一一南投的午後,山林里的光,是那样真实。她将那封信列印出来,小心地摺好,放进笔记本的最末页。这麽多年,她从不轻易保存谁写给她的字,但这一次,她破了例。傍晚六点,公司逐渐静下来。她走到窗边,望见韩秉宽在楼下cH0U菸。他仰着头,看向她办公室的方向,像是感应到什麽,却又没有动作。她没有挥手,没有下楼。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後转身,打开笔电,键盘上,她开始敲下一行文字:
「韩秉寛:我收到你的信了,那年日光很亮,像现在
我心里这样。一一林以晴」午後三点四十分,林以晴的信箱跳出一封新邮件。寄件者不明,标题是一一「给你,来自日光之下。」她本来没在意,以为又是哪个编辑部的创意,但点开的瞬间,她像是被什麽狠狠拉住了一一那不是业务文,不是邀稿信,那是一封带着记忆气味的情书。
林以晴:
我不知道该用什麽语气跟你说话。你现在的日子
里,应该很少有人再用''''写信''''这种方式找你了吧?
可是我想试一次。
还记得南投那年的日光吗?我们坐着一台快散架的
小车爬山,山路颠簸,你头发乱了,皱眉瞪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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