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安低头瞧见他手上的纱布,连忙上前扶他。
“谢谢。”许颂宁咳嗽几声,又道:“我必须走了。”
程小安没心没肺惯了,很少感到事情如此难办。忍不住皱眉问许颂宁:“你就这么回去了,我该怎么跟她交待?”
许颂宁坐在床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眸子里像染了一层雾。
“小安,你就当从没见过我吧。”
拐杖停放在床边,许颂宁伸手拿过来,右手上的纱布已经隐隐浸出血。
“许颂宁,你真的不问问她的意见吗?”程小安眉头紧锁,看他身子微晃,缓缓起身。
“如果,我是说如果。”程小安顿了顿,“她本来也没打算过担惊受怕的生活呢?告诉她原委,是尊重她的选择权。”
许颂宁缓慢走到门口,脚步停了片刻,又淡淡一笑,“或许吧。但是我不敢赌。”
病房门打开,安静宽敞的走廊,一排小巧的廊灯把走廊照得灰蒙蒙,不甚明亮。
许颂宁的背影消瘦颀长,风衣散开,下摆徐徐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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