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厚。
一直到晚上两点,许颂宁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葵葵已经回到小隔间里,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许颂宁则慢慢起身,摘掉了身上的一堆管子,扶着拐杖走到她床边。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
他也知道他自己是个混蛋,明明注定要离开,但又一时失了理智,自私的妄想最后几天温暖。
“葵葵……”
许颂宁哑着嗓子唤了一句。
他声音很小,并不打算叫醒她。
她睡前没有合拢窗帘,月光从白纱幔透进来,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许颂宁看着她的脸,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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