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昌许多老友,都跟着孙辈离开了这里,剩下赵家,像广袤田野上的稻草人,孤独坚守着一方天地。
上面便抓住这个时机,想彻底改造山井镇,为南城的旅游业添砖加瓦。
哪知道,还有一块难啃的骨头。
“赵爷爷,容我冒犯问一下,雕刻这门技术,跟的是你的手。在这,或者在别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
“对旁人来说,兴许一样。”面对这个晚辈们同样问过的问题,赵友昌平静多了,“可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为什么不能有一方水土,养一双手的道理呢?”
这是一个接近玄学的境界。
境外人难以理解,这儿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乃至夏日一声蝉鸣,冬季一粒飘雪,都是他们手上的“灵气”。
玉是活的。
雕玉,是给它们赋上灵气,再由人去养,才不枉一方好玉。
巧的是,虞宝意是香港人,她多多少少能理解这份“迷信”。
毕竟香港人重风水,尤其是有钱人,连卧室都讲究不能太大,要“聚财”。换句话说,赵友昌的坚持,是“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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