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虞宝意贴着他胸膛,微睁的眼下一秒好似就要闭上,“以前学珠宝设计,为了找灵感和素材,我看了很多相关的纪录片,慢慢就接触到了一些非遗,还跟人学过点皮毛。”
“这么多工艺、技术、制法,他们的失传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学习、投入成本高,流程冗长,收益过低,可替代性太强,所以,从现在某些只讲究高效益高回报,说难听点就是唯利是图,从他们嘴中,这些东西的淘汰理所应当。”
霍邵澎鼻尖抵着她发心,还是昨夜抱她去洗澡时用的洗发露香气。
他低声应:“小意,唯利是图没有错。”
虞宝意这才发现,她的形容未免太过具体。
她难免想到山井镇那件事,到现在,她还没问霍邵澎,也嘱托了那头的人暂时不要将拍摄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
“是没有错。可总得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吧。”
虞宝意放任自己陷在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怀中,讲起自己浪漫的理想主义。
“我的力量不足以为他们找到传承人,可留下和记得很重要。也是因为这些手艺人,一代一代的记得,我们才能看清以前的路,不是吗?”
“如果连怎么走过来的都忘记了,我们的未来就像沙子堆的塔,风一吹就散了。”
她的固执,说开了,也就是电视上那些伟光正到听来令人觉得乏味的话术。在这个瑰丽花哨的时代,无聊得像一杯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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