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知道她不喜欢。
他也记得她不喜欢。
至此,某些奉行送花永远避不开玫瑰的同事输得“倾家荡产”,她收花收得“盆满钵满”。
但今天的花“迟到”了。
直到太阳半落,平铺的暮光栖在陈旧的屋瓦上,虞宝意刚和平台负责人通完一个电话,挂断后,觉得手上空空如也。
她一看,也知缘故了。
可明明没在等他的花。
虞宝意往此刻的拍摄地走了几步,看到程霁原带回的那几个刚刚大学毕业,没签经纪公司,甚至还称不上艺人的嘉宾,他们有的伏在桌案上,有的蹲在木头堆那边,苦恼地抓着头发。
那堆半人高的木头都是废料,雕了几笔,被眼尖的老婆婆全部撇地上了。
一周时间,还没入门呢。
不过程霁原看人也有一手。这些小孩个个省心,虽刚来时浮躁得很,还以为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木工活,但被现实打击过后,也没一个喊苦喊累的。
老婆婆越挑拣折腾他们,那股劲儿越窝在体内,不是等着哪日爆发,而是沉淀着,化为一种稳静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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