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虞宝意还是没有吃上梁思雪和巧姨做的晚餐。
她独自一人,逃了出来。
当她坐到路边的士站,回想自己离开时的场景,确认也肯定,更想用“逃”字。
多待在那里一秒,她都会多窒息一秒。
手机关机前,虞宝意不忘给梁思雪发了报平安的短讯,免得她一个人出来,跟无头苍蝇一样找。
香港很小,可找一个人时,又显得太大了。
坐久了,望着一辆又一辆载客的士停了又走,余光中的多色霓虹晃着虚无半透的光晕,笼罩在此处经过、停留的每个人身上。
附近有个卖咖喱鱼蛋的推车摊档,档主接了个电话后,连声道好,喜气洋洋地收了摊,路过她,从隔层中拿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鱼蛋,递过去。
“靓女,岩岩医院话卑我知,我老婆生啦,睇你系度坐左好耐,今晚最后一碗鱼蛋送卑你,快滴翻屋企啦。(刚刚医院告诉我,我老婆生了,看你在这坐了好久,今晚最后一碗鱼蛋送你,快点回家吧)”
“多谢阿叔,恭喜啊。”
“仲系(还是)龙凤胎!好字成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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