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修剪掉部分枝蔓,霍礼文放下剪刀。
虽然外露的皮肤布满自然的褶皱,无一不昭示了他的年龄,可挺拔的腰骨宛如一根直尺,完全不似这个时间段的老人。
“我教过你许多,但有句话还是要你反复记得。”
霍礼文原先只拿长后辈闲话家常的语气和长孙交谈,这句话过后,蓦地多了些训斥的意味,“人,要学会示弱。你爸爸固步自封,以为还是十多年前和大陆血脉相连的关系,不知道这儿早就换了天地,做事从不收敛。”
老人看向长孙,一双眼睛,两人如出一辙,深而难测。
“有些东西,不管当时让的还是送的,如今,都要还回去了。”
霍邵澎别无二话,依旧答了句“我知”。
点到即止,他们自是无需多言。
霍礼文喝了口桌上温茶,杯底触桌的轻叩声伴着一句话同时出现:“个个小朋友呢?(那个小朋友呢)”
“目前还是朋友。”
“确定人家愿意把你当朋友?”霍礼文难得有兴致打趣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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