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弱声弱气地嘟囔过去,霍邵澎没听清,微微欠身,问了句“说什么”。
他也喝了酒。
和她喝的不是同一种,酒气清淡,连靠近时拂过的气味也若隐似无,不会让人反感。
虞宝意心思突然跑到想记住这种味道上。
好像是他那个世界的事物,却在此刻如那群男人所说,向下兼容了她的世界。
“霍生,霍生……”虞宝意分明能直接开车门,偏要从狭隘的窗口弹出小半个身子,拽住他一点袖口。
霍邵澎今晚一直留心着她喝了多少酒,中途又去卫生间避了会,按理说完全不到她醉的地步。
“怎么了?”他一边接住她,一边探手进去找手动开锁的按钮,“喝醉了吗?”
“没有呢……”虞宝意知道自己没有醉,却还是任由酒精驱使动作,好像这一刻的理性通通都在为了什么让路,“霍生,你不生我气吗?”
按钮在车窗靠下一点的地方,霍邵澎绅士地避开她乱动的身体,却避不开那条下垂的缎面裙子,带着她的体温似有若无地抚摩过指骨。
哒一声。
霍邵澎打开车门,顺势揽住她倾倒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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