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前方有一盏明亮的街灯,波及过来的光线笼着霍邵澎整张脸,如雕刻一样精细,明暗有度,描摹加深了他面上每一道骨,和五官上的每一个表情。
那双眼的深色被滤得淡了些,又透着一种来自无底洞的暗青色,宛如另一个维度的光束,无声而强烈地投向她。
程霁原那来自保护虞宝意不受伤害的警惕,自听到一句微弱的“霍生”后,变成敌意。
可他不敢表露。
并非不想,而是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他倏然被一种尚不知从何而来,可清晰到心脏感到重压的莫大差距而打退。
少见的,霍邵澎让虞宝意在自己手中趔趄了几步,直到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站在他这侧。
可手臂上的施力,仍旧犹如一柄生锈的铁锁。
虞宝意动弹不得。
“点解搞成自给甘样?(为什么弄得自己这样?)”
私下和虞宝意讲话时,大都用白话(粤语),偶尔会因环境,或者有别人在而用普通话。
可霍邵澎刻意用了白话。
他知道这个男人听不懂,也是因为听不懂,他与虞宝意会竖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无关人等排除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