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屿轻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侧脸的轮廓在暗光中更显棱角分明。那双眼眸深沉,像是一池死水,却又藏着裂缝之下的暗涌。
展渊低声道:“别动。”
金屿肩膀紧绷,最终站定,没有再退。
“你那天发着烧,嘴里喊‘别走’,紧紧抓着我……我以为你……”他低声说,声音里透出隐忍的钝痛。
金屿眼神蓦地一闪,仿佛那一幕正重新浮现在脑海。他垂下头,唇线紧绷,却没说话。
展渊没有逼他,只轻轻抬起手,在他脸侧拂过,最终落在他肩头,语气微凉:“你醒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把我,从你记忆里抹得干干净净。”
“像是扔掉一件不该出现的东西。”
金屿的下颌线紧绷得要断,眼底深处闪过什么,终究还是沉默。
展渊的酒意已经散了大半,只有眼眸微红。他低头靠近金屿的颈侧,呼吸擦过肌肤,带起微妙颤栗:“你不想提,我就不提。”
“但你别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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