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细细的,却像一枚钉子扎在心头。
贺昱晖静了一瞬,突然低声骂了一句,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房间的气息越来越浓,苦酒与血混杂,他全身的神经像被拽进沸水中,每一寸Alpha本能都在叫嚣。
她的体质已经处于极限。可没想到她早在军队时就注射过大量违禁的抑制素与安抚剂,为了不成为队伍里诱发混乱的源头,她一次次强行掐断发热期,连自己身体快崩坏都不允许动摇。
现在,一切副作用汇聚,连带那股苦涩到极致的信息素,一起反噬了她的神经系统。
她想忍,却忍不住。
“……该死。”贺昱晖低声骂道,扯开衣领,强迫自己清醒。
他抬手解了外套,扔在她身上,将她紧紧包住,自己却跪坐在床侧,抵住额头深呼吸。
“我不需要你施舍。”她挣扎着翻身,背过身体,咬牙恨声:“就算死,也别碰我。”
她的语气里满是恨意,还有几分因药物崩溃的绝望——那种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信息素爆发,是她曾最害怕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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