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申珏还有什么去处,想着唯一可能知道申珏去向的人就是吞金楼的鸨母了,可这一问,就问出了问题。
“你说青怜是他?”林初砚神情奇怪地看着对面的青衣少年。
眼前的少年虽上了妆,可依旧能看出神情疲倦,眼下青痕用脂粉都遮不住,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不是申珏。
当初林初砚给申珏赎身的时候,怕赎身出问题,特意看了一眼卖身契,上面的名字写的是“青怜”二字,当时,他只是认为“青怜”是申珏在楼里的花名。
“青怜就是他啊。”鸨母说,“林少爷,您是不是记错人了?”
“那申珏呢?你记得他吗?”林初砚说。
鸨母想了下,摇了摇头,“没印象,我记性很好,只来了一次的客人,只要跟我说过话,我都能记住,但您说的申珏,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林初砚闻言,不由盯着名叫青怜的少年看了一会,“那我几个月前在你这给一个叫青怜的少年赎了身,你当时把卖身契给了我,你还记得吗?”
鸨母听了这话,更愣了,“没有啊,您没在我这里给青怜赎身,别说青怜了,这几个月里,我们楼里都没有赎身出去的姑娘、小倌。”
林初砚听了这话,神情已经有些不对了,“那我能看一下青怜的卖身契吗?”
鸨母没找到青怜的卖身契,这下子,鸨母都慌了,而后她翻箱倒柜,虽没找到卖身契,但在另外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叠银票。
那银票刚好够给青怜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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