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陆玄策,最喜欢夏末的这个时辰。
天还没全亮,院子里的露珠挂在竹叶尖,摇一摇就滚进掌心,冰凉得透心。
院墙外传来石磨的低鸣声,是母亲在磨早饭的米浆。那声音有节奏,混着淡淡的米香,从空气里渗进来。
他总是先用耳朵辨出母亲手的速度,再用鼻子判断米浆是否该添水,这让祖父笑着说他「五感bJ还灵」。
祖父陆槿年是家中唯一的修者,属於听觉宗,能隔街听到针落。他教陆玄策数音拍,也教他分辨风声中的细微差别。
「别急着看,先听、再闻,最後才用眼睛。」祖父常这麽说,手里的竹杖一敲地,院外的鸟声就被他灵气震散。
早餐过後,父亲会带他去後山拾柴。
後山的林子,泥土里的菌香很重,偶尔还混着兽腥——陆玄策总能第一时间分辨那是野兔还是山狼。父亲笑着r0u他的头,说将来等启感,就送他去学院。
日子在这样的节奏里过得很慢。
直到那一天
午後的天空忽然压下乌云,风向转得很急,像有人在山那头拉扯着气流。
陆玄策正蹲在院子里逗猫,鼻尖却突然窜进一GU陌生的气味——甜得过火的桂花香,底下压着冰冷的金属味。
那气味只停留了半息,随即被风卷走。
他抬头,看到祖父的神sE在瞬间沉了下来,竹杖微微颤动。
「玄策,进屋,把门关上。」祖父的声音压得很低。
屋外的风声,似乎一下子变得b平时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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