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节课,眼镜男同桌就把他的课桌椅搬走了,连人带桌搬去了隔壁组的一个空位,彻底远离了周宇宁。
周宇宁身边的座位一下空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陡然空出来的一片空间仿佛是一记最响亮的耳光,啪啪告诉他,何为失道寡助,何为孤家寡人。
周宇宁只觉得心上被砸了一记重锤似的,猝不及防的。
起初半天回不过神儿,还觉不出痛,之后就觉得越来越痛,钝痛难忍。
对着诋毁中伤他的班主任,他能第一时间据理力争,对于学校里包括班上同学对他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不善眼神,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不在乎,可他直到这一刻才深刻认识到,原来身边的朋友对他的厌恶和嫌弃,对他的伤害,可以有这么大。
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眼镜男同桌对他说的话算不上多么过分,不管他心里对他是真有成见假有成见,起码面儿上说对他没成见没想针对他,而有些别的同学干脆就直言直语,说对他就是有成见就是针对他,因为看见同/性恋就觉得生理不适就感到恶心!
他不明白,他究竟惹怒别人什么了?
他是喜欢班长,也许他真是个喜欢同性的同/性恋,可他跟班长在学校内外从未有过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更无任何伤风败俗越界失分寸之处,什么小情侣大庭广众搂搂抱抱不讲公德辣眼睛的行为举止,他们从没有过!
他们在外清清白白,纯洁得比蒸馏水还纯,从来别人只当他们是一对再普通不过关系要好的哥们罢了,他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对别人的冒犯这么大?
他碰巧喜欢上了一个同性而已,他究竟冒犯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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