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都给你冻掉了。
但裹得严实的坏处,在路程过半后开始渐渐显现——被棉大衣棉裤裹成球,头上有棉帽子,脸上也有套头围脖防护、捂得只露两只眼睛两条眉毛的周宇宁,浑身都开始冒汗了。
越走越冒汗,从层层衣服里头发着热,感觉自己好似蒸在笼屉里的包子,每朝前多走一段儿路,都是在朝灶下猛添柴。
再大火!再大火!
又不敢摘了帽子脱了围脖,这时候一脱,分分钟感冒。
只能巴望着赶紧到学校!
又路过一树树挂的时候,只顾低头赶路的周宇宁,半点儿眼神都没分给它。
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欣赏路两边的树挂啊,树挂虽好,可被蒸成热腾腾包子似的赶路人是没时间也没心情看,所以跟班长说的“一路看树挂上学多有趣!”也又是吹牛皮了。
等终于结束难熬的冰火两重天,热得冒烟儿赶到学校的时候,天也早大亮了。
他这一路从家到学校,竟是从天黑走到了天亮。
忽然觉得这个念头似乎还有点儿浪漫?好像从黑暗走到了光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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