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助朝行月夺权的意思便好,否则事情还真有些麻烦,从都天学宫传来的消息看,她的修为怕是不在朝氏最强的老祖之下,着实不好对付。
程媪清楚,如今涉云园中仆婢多是朝氏诸多族老的眼线,连她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过,但心灰意冷下也无意再管。
她实在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查出当日发生在海上的刺杀都有谁的手笔不算难,难的是即便程媪知道了背后都有谁,也只能处置了间接害死朝行月的仆婢与刺客。
真正的罪魁祸首仍然高坐明堂,大权在握。
鞋履踩过枯枝,发出一声脆响,程媪抬头望去,忽地怔住。
原属于朝行月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周身都为墨色雾气缭绕,半张脸陷在雾中,他面上惨白得不见丝毫血色。
南明行渊开口道:“本君想,这具身体理应还你才是。”
便算是他借用朝行月躯壳的代价。
为显化实体,他的分魂不得不彻底从朝行月体内剥离,人族本就羸弱,朝行月修为有限,已无法承受南明行渊再将分魂寄生。
这副身躯中残余的些微力量,便也只够回到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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