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城池应有的客栈酒肆完全见不到,甚至就连那些卖吃食或杂货的店家都没有。就仿佛,仿佛这个国度的人不需吃喝,只需要装点自己即可。
而街上的行人,从孔衔枝二人进城到走完这条主街,所见到的人数不过一二百,反倒是那些行走在阴暗处的罪奴,孔衔枝粗略一数,都有五百多人。
思及此,孔衔枝拉着玉兰衡进了街边开着的一家铺子里,“走,找人问问这金沙城去。”
这铺子是卖脂粉的,一进门就满鼻子香气,各色香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或许是为了彰显自家产品,那掌柜粉白满脸,厚厚一层扑在脸上,五官都要成了一个平面。若是光看脸,甚至都无法区分这人的性别,只能从发髻上看出,是名妇人。
刚巧,此刻店内没有客人,那掌柜坐在柜台后头打盹,孔衔枝想着她一定是经常坐在这个位置,手撑着的红木柜台上有一块都被落下的脂粉给涂白了。
驺吾乖巧,自觉站在门口,完美遮挡住本就不大的店门,包准没有其他人能进来打扰。
玉兰衡自从进了这屋子,就蹙眉闭目,站在屋子中央,离周边柜台上胭脂水粉尽力保持一个最远的距离,显然是嫌弃极了。
这种打交道探听消息的活孔衔枝本来就没指望他干,十分自然地上前,随手拿了柜台边上的一盒胭脂后,敲了敲柜台道:“掌柜的,这胭脂怎么卖?”
“谁啊,大中午的打扰老娘睡觉。”
那掌柜声音又尖又利,像是猫爪在青石砖上挠过一半,刺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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