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他根本无需心烦。
时窈喜欢他又如何?
他娶的人,该是名门千金、京城贵女,而非一个污泥血腥里爬出来的乞儿。
况且,以时窈固执的性子,她心悦一人绝不会轻易更改。
她离不开他。
大不了……大不了等他将祈安除去,不用金钱将她打发。
他可以将她接回,让她继续留在王府,且不用再当朝不保夕的暗卫。
虽不会娶她,却足以给她一处终生庇荫之所。
想通这一点,萧黎的心莫名变得轻松起来。
恰逢天边只留下一缕晕黄,萧黎听见时窈唤了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脸颊一阵温软酥麻的触感,一触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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