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自从刚才,就再也没有从对面那道穿着白色长裙的倩影上离开。
甚至有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全世界都变得寂静,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在自己的眼前盘旋。
一阵阵刺耳的耳鸣声响起。
在游艇驶来金平岛的这半个小时,他想了很多。
也许时窈并不习惯海岛上贫困的生活;也许时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早就惶恐不安了;
……更也许,那场电疗手术有了失误,她会怨他,恨他,想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到时,他会告诉她真相,顺势提出弥补,却永远不可能给她想要的同等感情。
可是,现实却让他彻底清醒,以至于觉得分外荒谬。
那个曾经每次见到他,双眼总会亮晶晶的时窈,却视言霁为唯一的依赖。
甚至还在那里,问他是谁。
就在前几天,还会笑盈盈地看着他、每晚给他一个晚安吻的女人,现在看着自己时,只剩下满眼的陌生。
季岫白不觉上前走了两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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