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萧黎,待看见戒备的目光,她轻怔了下,徐徐弯起唇角:“我不会暴露身份的。”
萧黎看了她一眼,最终松了手。
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肺腑剧痛,萧黎感觉浑身一阵阵热气翻滚,整个人像是被放在干热的火盆中灼伤一般,喉咙里溢满了血腥气。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再次想要昏睡过去,可此地人生地不熟,他的多疑不允许他就此沉睡,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
朦胧中,萧黎感觉到有老人的声音响起,随后那人给他号了脉,开了药。
时窈似乎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他的额头多了一块湿漉漉的绢帕,泛着凉意,丝丝缕缕地钻入骨血里,说不出的舒适。
而后几个时辰,每逢绢帕被他染热,便有新的凉绢帕换上。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不知过去多久,萧黎觉得自己体内翻涌的热气渐渐平复,已能注意到周遭隐隐传来的鸡鸣犬吠之声。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昏暗。
一旁只亮着一盏煤油灯,静静地释放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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