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迅速盖下波动,再抬眼又是副慈爱的笑。
“穗穗这是还不知道姐姐回来了?”
其实她本意不坏,第一,她并不知道温穗和温颜之间尴尬的关系,温太太肯定不会把这种家丑外扬;第二,她要用温颜来拖住那个老头子,没有什么比个傻子更能折腾人的。
温颜的精神病是个利器,不仅能让温穗借刀杀人,还能全身而退。
李润还以为温颜的突然回国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她几乎要感叹命运竟将一切因素都推至恰到好处的位置。
所以她才一鼓作气要和温穗坦白——既然连替罪羊都已由上天备好,她又何必犹豫是否该助推这局?
温穗纤长的眼睫压下片浅淡的阴影,她心下清明,李润可不是多事之辈,于是强抑住心头翻涌的厌憎,只一言不发地落座。
李润知道这位大小姐已经给足面子,若再强求彼此虚与委蛇地客套寒暄,只怕这宴席未开便已散了。
她便坐在两人中间,执起茶壶为双方斟茶,茶水如细泉般注入杯中,声息轻柔。
她目光不时瞥向门口,只盼着沉总的到来能化解这场无声的僵局。
沉翊然匆匆赶到时,不觉倒抽口冷气,可人儿面色阴云重重,辨不出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