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之禾这般聪颖能干又十分貌美的小娘子,倘若不是失了父母,这会求亲的人都能将门槛踏烂。
“你何故叹气?”正端着汤碗喝汤的王二娘,听得动静,抬眸望了眼对过的扈娘子,细长的眸中划过好奇。
说来这汤味道着实不错,咸鸭蛋的蛋黄融化在汤中,热腾腾的汤水咸香诱人,夹起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外皮煎得焦黄,一口咬下,焦香的外皮吸满汤汁,倒是不再酥脆,变得格外软和,咬破外皮露出里里头嫩白的豆腐,豆子的清香随着汤水的鲜美,一同滑入腹中。
放下手中的汤碗,王二娘满足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小娘子命苦,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如今一人撑起这食肆,说着是我二人照看她姐弟俩,实则若是无她,我二人哪有此等好日子过。”收回目光,扈娘子低着头端起一碗焖饭,狠狠地往嘴里扒拉了一口。
且不说旁的,就说这喷香的焖饭,往日自己在外奔波之际,哪有口福吃上这么一口喷香的焖饭。
话落在王二娘耳中,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焖饭,心知扈娘子所言不假,若是那日沈小娘子未将她带走,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未熬过那个寒冬,冻死街头,一是被阿娘寻回家去,送给那孙家大郎当填房。
想到此处,王二娘手中动作一顿,飞快将碗筷一放,快步走到沈之禾身旁,硬着头皮顶着陆今屿不悦地目光,开口道:“小娘子可还记得年前我阿娘,要将我卖给孙大郎当填房?”
“自然是记得的。”正同陆今屿聊着事的沈之禾,扭头望向她,“怎想起他来了?”
便见王二娘双手撑在桌子两侧,瞪大眸子,忧心忡忡,“方才同扈娘子谈天,聊到此人,忽然想起先前听秦婆婆说起,这红叶镇的孙家似乎同京城来的孙县丞,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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