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韵摇摇头,说道:“夫君说,这只老虎再过几月便要运到都城去。至于为何让他驯虎,我也不得而知。”
愫愫心中一震。
再过一季便是秋猎,往年都会在都城南郊举办。难怪这猛兽要以人为食,这背后的人,恐怕要的是皇帝的性命。
一旦朝廷下令彻查,爹爹势必会受牵连。
楚典史沉吟片刻,追问道:“之后来的人,岑姑娘能否想起其中一人的相貌?”
岑韵摇摇头:“他们是夜里突然来的,且都以黑布罩脸,看不清相貌。不过在他们离开时,有一人的上衣被门锁挂破了。我那时正巧经过,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他手臂上有个印子。”
“何种形状?”
非战俘和罪犯不得烙印,这是大诏开国初年定下的律法。如若知晓这烙印的形状与样式,或许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
岑韵思索了许久,不确定道:“夜里烛光暗,我并未看得太清,似乎是个颠转的‘日’字。”
那人异常警惕,一见她便立即捂住了印痕,暗暗抽出腰间长剑。为了保命,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唤来夫君,说要给他缝补,这才打消他的忧虑。
他既如此紧张,这印记于他而言定然不同寻常。
“‘日’字?”楚典史眉头皱得更深。战俘身上烙的是‘虏’字,罪犯身上印的是‘囚’字,可还未曾听说有在烙别的字的。
愫愫陷入沉思。烙印之人多为战俘罪犯之属,故世人皆以烙印为耻,总会千方百计掩饰,平民百姓不会凭白无故在身上烙印,这印只可能是他的主人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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