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典史见她迟迟不语,便出声问道:“愫愫姑娘可想到了什么?”
“这两拨人如果交过手,或许知道对方。现如今陈弼已死,陈家的暗卫或许愿意开口交代此事。”
图腾的事情,愫愫并不打算告知他。并非是他不信任他,而是这背后牵涉的势力太过强大。上辈子她领受过那些人的本事,在他们眼中,楚云不过是个小小典史,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她暂且不能冒这个险。
听到愫愫的话,楚典史赞同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上乘之法。”他回头对岑韵道:“岑姑娘,下官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多谢大人。”
两人话别几句便要离开,岑韵突然叫住了愫愫,从里屋抱出一坛酒。
大红的裹酒纸撞入愫愫眼中,与灵堂的素白格格不入,宛如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岑韵将酒坛交给她,敛下眼睫遮住难言的苦涩与恸楚。
“这是不须归,是他昨日便酿好了的。”她嘴角漫着一丝苦笑,“这酒只有他一人能酿,就算用同一张酒方,也失了味道了……”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渔夫尚且有家可归,而她以后纵使将这酒酿得再醇厚,也无家可归了。
愫愫不会喝酒,她也不打算因为这坛不须归开一次先例。爹爹过去嗜酒如命,直到一次喝酒误了事,才铁心与酒割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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