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姑娘说我们明日便可动身,半个月就能到岳州了。”她语调难掩轻快,自然而然地挽住愫愫的手臂。她从小就困在都城里,江南的山水只在画师的画中窥见过。若不是逃了出来,她怕是永远都去不了那些文人墨客笔下的江南。
愫愫任由她挽着,慢慢道:“她许是在宽慰你,这一路上处处都是危险,一个月都是少的。”
她本就是随意一说,但景原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寸一寸地逐渐淡去了血色。她默默抬眼,问愫愫:“如果大周真的打了进来,大诏会死很多人吗?”
或许是她的问题太过天真,愫愫回过了头,“古往今来,战争就没有不死人的。”
景原挽住愫愫手臂的力道越来越松。
回到月家,凳子都还没有坐热,月玲就匆匆忙忙将她拉至屋中,怒气冲冲道:“这些阴沟里的王八,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愫愫还愣着,闻言递上一杯冷茶给她,“何事气成这样?”
月玲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眉头皱得死紧,“还不是那些人,知道月家要离城就开始坐地起价了,摆明了觉得我月玲好欺负,想要趁机敲竹杠呢!”
这笔钱她并非拿不出来,但一看见那群人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就恶心。不过是手里有了那么一丁点儿权力,就开始装腔作势横行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都城是他们家的。
不过是方家的一群看门狗而已,一丘之貉,真给他们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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