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你爹娘的故人。”前世的故人也算是故人。愫愫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你爹娘当年给了我一笔钱财,让我在他们身故之后交还于你。”
苍前更不信了,一双狼似的眼睛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仿佛定要找出什么破绽。
“那我爹娘叫什么?”
愫愫不急不缓,“你爹姓苍名齐,尤擅骑术,你娘名叫杜三娘,擅长纺织,你爹娘都是关内人,因你爹气急之下杀了一名收税的贪官而被迫南下都城,你还有一位……”
“行了行了。”苍前打断她,再说下去,非叫他将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做的事都给说出来。
他又细细审视了一遍愫愫,还是不太相信,试探着问:“我爹娘当年可曾同你立过字据?”
愫愫不理解他此话何意,但她总不可能凭空给他造一个字据出来,便道:“未曾。”
“我就知道你骗我。”苍前更气了,立刻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就我爹那般抠搜的人,连亲兄弟借钱都得立字据,偏不同你立?骗鬼呢!”他半个字都不要信她了。
此话说完,苍前便毫不留恋地离开,又跑到门口打陀螺去了。
愫愫一时哑然失语。连给钱都给不出去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苍前给她安排的屋子正是她当年所住的那间,因为过去多年,墙壁比她记忆中的要斑驳许多,许久未曾住过人,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不太明显的陈腐气。指尖划过木桌,面上立时显出一道灰黑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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