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缱学什么都很快,普天之下但凡他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明知她会心软,明知她一看到他就丧失所有原则,还是要忍不住把他这只小狐狸抱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尘灰,问他疼不疼。
她果真是……无可救药。
“你来干什么。”她侧过眼睛故意不去看他颈上的擦伤,语气冷硬如铁,但飘忽不定的眼神到底暴露了一切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复杂心绪。
沈缱默了默,从身后拿出一把伞撑开。
细细密密的雨点便敲打在扇面上,发出沉闷的响,高高低低,零零落落。自然的灵音无人顾及,所见之处,唯有女子清湛泠然的眼睛。
她不愿意看见他。
他抬起眉眼,将伞送到她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沈缱!”
他转过身。
愫愫来不及思量,嘴先出了声。等到话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地问他自己可有伞回去。
说罢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去哪儿借伞回去,何况又是下雨,沈缱遇寒就腿疼也是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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