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手,示意太监起来说话,“朕记得,外祖母前几日曾传信来说近来身子欠佳?”
太监站起,恭顺地跟在她身后,“确有此事。荡城常年风雪覆盖,老人家身子骨弱,恐受不得寒。乡野之间的医者,到底是不及咱们宫中御医的。”
“此话有理。”
她如今在都城势单力薄,何不借着治病的理由让外祖一家回城,也好解她孤立无援的困局。沈缱和那赵愫愫分明就是一伙的,要是再来个谢家,她这皇位岂能坐得稳。
她慢慢思索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宫。
几月没有人来清扫,门缝间已结了一层厚厚的蛛网,入目皆是一片萧索,落叶飘零,感觉不到半点儿暖意。晋平只觉乏味,正要走时,不经意瞥见门匾上的东宫二字。
劲拔遒然,端方雅正,入骨三分。
是谢朝蕴的字。
“萧裴端呢。”
“跟的人到了朗州就不见了踪影,应该还在朗州城,可要继续跟着?”
“不必了,他是去找谢朝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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