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找朝蕴去吧。”
朝蕴是个聪明孩子,肯定能制住沈缱这头脱缰的野马。况且他又一直觉得愧对了萧华诏,定不会让赵愫愫断了萧家基业。
此计可行。
谢去夷心里窃喜,没在意沈缱漆黑一片的眸子。
谢朝蕴……
沈缱脑海中忽然现出七八年前赵家后院那道身影。
若他没有记错,谢朝蕴现在的居所,就在赵家的宅子不远。而上辈子,他们并没有见过。
他们二人身处不同阵营,交过几次手,谢朝蕴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会做一些事出无因的事。她与阿愫不过是萍水之交,他却独自在朗州待了八年,不由他多想。
在他离开的这八年里,他们彼此见过么?
沈缱感觉到胸口有些闷闷的,好像回到了初到大澜的时候。大澜和大诏相隔千里,对她的境况一无所知,一切都无法控制,一切都无法得知。
他好像回来得有些晚了。
沈缱提着灯走下长梯,还没走几步,迎面遇上了愫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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