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归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他的逼问,这让方既很是不悦。
到底有没有这把剑,他的确是最该清楚的人。当年梅庄的宝贝都被他们瓜分完了,除了一个破宅子,再不剩什么。
此言既出,方既脸色变了,不再问他剑的事。
至于原因,还有一件旧事。当年方既搜刮的月家财宝,有一件是御赐之物。他手底下的人不规矩,暗中偷了一些零碎的宝物卖了换钱,结果将这御赐的玉杯也给卖了。玉杯几经转手,到了一位识货的刺史手中,他当即一本奏章呈了上去。
若不是上头有人保着他的命,方既如今的坟头草应当都有半人高了。
见月寻归给不出来剑,方既也不与他装兄友弟恭了,瞥了眼茶汤上漂浮的茶叶,旋即起身,阴阳怪气道:“想不到月家竟贫困若此,真是委屈月兄了。”
月寻归但笑不语。
“听说岳州近来盗贼猖獗,月兄还是提防着点好。”他扫了眼四周破旧的陈设,忽而一笑,“不过也是,这四壁空空,想来贼也不屑光顾。”
等他离开,月寻归才高声道:“方兄,山高路滑,当心跌着。您可当心着腿,不然又得在山沟里过夜了。”
这些年方既时常寻各种理由来月家找麻烦,有一次天黑,轿夫不慎滑了手,连人带轿摔进了山沟里,躺了一晚上不说,还差点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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