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又拍拍耿文华的手:“你莫管她,只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耿文华这才收回视线,顿了顿又说道:“内务府那些个将作监,若是敞开了和民间做生意……”
胤禛脸色立马认真严肃起来:“这种想法万不能再有,不说历朝历代了,就是当年汗阿玛在的时候,允礽的奶兄,靠着内务府敛财多少,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耿文华是真没听说过,也就摇头:“倒是没留意过。”
胤禛叹气:“与民争利这四个字,一部分是说你别与普通百姓做一样的生意来抢夺占据他们赚钱的市场,一部分也是说,有钱有势之人做生意,就必然少不了贪污受贿这四个字。你本意可能就只想着公平公正的做生意,但你如何确保你手底下的人就不会恃强凌弱呢?你做胭脂水粉生意,那是不是民间就会盛行种植花草,就会有人出面抢占良田?”
为什么商户三代之内不许入仕,就是因为做生意这事儿,可太多空子能钻了。
你开个粮铺,就有人会将上好的粮食用中等的价钱卖给你,但是人家也不能赔钱啊,那这中等的价钱怎么买来上好的粮食呢?压到最后,所有的利润,全在上面的利益链上分掉了,只有种地的百姓,用最好的粮食换来了勉强能温饱的粗粮。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内务府一旦放开这口子,民间商户首当其冲会吃亏,再然后,就是相关从业百姓。
耿文华抿抿唇,大概明白胤禛的意思,她沉默了片刻才笑道:“倒是我短视了。”
胤禛摆摆手:“也不是你短视,你还是十分聪明的,之前你那句话说的就十分有道理,有多少的利益,人们就敢于冒多大的风险。”
所以要想掐掉风险,就必须将利润局限在一定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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