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华青白的面色,逐渐开始略有些转换,不过和将死之人也没多大区别,之前就是尸体的面色,现在是即将要死的面色。
胤禛在太医后面站不住,又嫌弃弘昼碍事儿,拽着他将他推到门外去:“你在外面候着吧。”
弘昼不愿意走,扒着门框往里面看,心里十分惶恐,他既不知道自家额娘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又不知道自家额娘还能不能有活命在,若是额娘……他可怎么办?
太医一下午都在忙。
开方子,扎针,研究药方,两个时辰换了两次方子。不光是有喝的,还有贴的。
胤禛跟着太医转了一下午,只等到一个不太确定的说法——若是能熬过今晚上,说不定还能有救。若是……怕是今晚上就会咽气。
当然太医的话不会说的这样直白,但胤禛和弘昼都是能听出来的。
弘昼呆愣愣的在门槛上坐了片刻,问胤禛:“可要让塔纳回来?”
塔纳现下怕是已经快到广东那边了。
胤禛摇头:“不用,我相信你额娘,你额娘肯定会没事儿的。”
他站起来,看向耿文华的书房,靠着窗户放着一个地球仪,应了耿文华的药企,这地球仪做的很大,他站在这里,一眼也能看见上面的字迹标号。
现在胤禛心里是一团乱,一会儿是耿文华之前说的那些话——百年国殇,一会儿是躺在床上的,面如金纸的耿文华。
他信耿文华说的话,他没有理由不去信。就算是没有这天罚,他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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