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跟他的三妹,以及眼前的二弟,都只以为,他们是父亲的一个同僚家的子嗣,当时只觉得他们那对兄妹与一般人家的确有不同,直觉的就知道他们的家庭可能也不一般,但他与他的三妹,皆以平常心对待,却未料想两家居然是云泥之别。
当时得知真相之后,张廷瓒并不如妹妹张令仪那般的淡定,即使是如今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内心惶恐。
到现在弟弟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伴读,妹妹也在出嫁前不止一次的到宫中,或者说在宫外陪伴纯宁公主,他也在家听过不少太子和公主的真实性情,可他依然觉得,这一切就跟假的一样。
而今日,太子直接来给出了难题之后,张廷瓒反而有了一种真实感,可这真实感,也着实有些可怕,但怎么二弟这边……
“……你这……太子殿下这……”
怎么为难你,你反而这么淡定啊,看起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诶不对!
正忍不住想要吐槽弟弟是不是变成了受虐狂,张廷瓒忽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而是正事要紧,得赶紧问问他说的是什么办法,于是立刻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然后开口问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并不知道哥哥心中所想,而是在回应过哥哥之后,自己依旧在认真思考的张廷玉闻言再次抬头,略略顿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的开口:“兄长可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异地科考?”
张廷瓒愣了一瞬,然后脱口道:“国子监。”
随即他立刻又反驳:“可是国子监的入学,不论是恩贡、拔贡、优贡还是副贡也都是需要各种选拔考试,最终取得入监的名额的,衡臣,除非你想要再等一年,否则,要通过这个途径参加明年二月的乡试,这怎么想,都来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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