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请问啊,我亲爱的,尊敬的师父,您老人家这是反对个什么劲儿呢?”栗子歪头,“放心,嫁妆和彩礼都不用您出。”
季云被伶牙俐齿的大徒弟问了个哑口无言,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听到捕捉到关键词的宋绯在一旁激动的抽气,都怕他这不争气的小徒弟厥过去。
有这么激动吗?
有。
宋绯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到现在都还觉得如坠梦境,被师姐牵着手腕从山谷拉到后山,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朵上。
一路上师姐絮絮叨叨,先是感慨了一通她反应迟钝没经验,居然还漏了师父这样一个隐藏关卡在,又是对他歉疚说是她自己是个一戳一动的懒怠性子,只管享受被他珍视对待竟不曾体会过他的小心翼翼与心酸无奈,明明他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一样的孤立无援。
宋绯只觉得胸膛里的一颗心在这些零碎的句子里不动声色的融化成了一滩春水,水面如镜,映照的全是师姐的影子。
季云就没指着能从宋绯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以他对宋绯的了解,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小子虽然看似还在这,但魂儿已经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问他也是白问。
造孽啊。
“那你呢?”师父其实不在乎什么规矩什么世俗,师父只在乎现在你过得好不好,以及你将来会不会过得好,“你是认准了他吗?你已经作出决定了吗?”
季云看着栗子,那眼神温和,慈爱,就算没有那一头白发,也绝不会有人把他认作是个真正的青年人,栗子和宋绯一样,不论作何决定,总还是希望师父能支持和祝愿他们的。
“我绝不会委屈了自己,也不会让师弟受委屈的,请师父放心。”她轻声道,像是立下一个誓言。
“……当然时间上是有点不对。”栗子放在桌子底下,一直牵着宋绯的手腕没松开的那只手,悄悄掐了他一下,把宋绯给掐醒了,“宋绯现在十七岁半……按照捡到的时间小孩年纪上下浮动半年来看,反正至少还得半年才到岁数呢。”顺便给师父补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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