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军未达弱冠之年,便已有如此作为,世人都称沈旻曜一声璞玉郎,与他这个邪魔恶鬼相反,沈旻曜人恰也是如那璞玉一样。
要想白一身俏,陈菩细细摩挲着手中的菩提子,菩提子色泽与沈旻曜衣着几乎为同一品的白,可如今两相对较,他却觉得手中玉白菩提子泛起腥血一样的红,令人作呕的臭。
这不好,厂公不高兴…
陈菩目光微微低垂,落到了沈旻曜身后的小公主身上:“兵权在握,擅自离开柱州,沈都护真是有恃无恐。”
“恐?笑笑便是沈家千万般惶恐,城池尽失,穷寇尚且背水一战,沈旻曜自然有恃无恐。”沈旻曜上前,一再将李笑笑身影遮住。
苏州的急报,身在柱州的沈旻曜阅后快马加鞭的赶回,便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十五能领兵,十六提跨马,沈都护带自己的兵闯了一片柱州的好情势,如今风光比之当年分毫未减,的确是顺天天惹不起的人。”陈菩语气一顿,抬眸望了望凝晖堂上的天:“可却不是咱家要怕的人。”
少年意气重,可苏州的天,尚且蒙着一层浓厚的阴翳,无人可知何年是拨云见雾时。
“阉人孑然一身,自是了无牵挂,然而怕不怕,与沈旻曜归顺天一行请罪无关。”早知锦衣卫东厂狼狈为奸,是一块铁一样的钉板,沈旻曜擅自回苏州本来就在陈菩面前低了一成,陈菩势必威胁敲打,他却也没想过在陈菩面前抬起头来。
与其将死穴留于别人说,不如自己来说。
但不论如何,他都是不能让笑笑一个人落在陈菩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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