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李笑笑盘着腿坐在榻上,只觉这动作扯着腿心有点难受,蹙着眉捋顺了双腿,从拔步床上垂落下来。
“公主可是身上不舒坦?”陈菩早嘱咐过这位公主不那么好伺候,身子骨娇贵,受寒感冒什么的不能有,季姑姑虽然为人严肃些,但也不敢疏忽了这些。
不舒服,的确不舒服,应当是弄伤着了,可李笑笑怎么敢对季姑姑说这些,连忙摇了摇头:“姑姑,笑笑没有不舒服呀。”
小公主是个惯会撒娇的好手,季姑姑被弄得心头一软,倒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只当是小娘子不爱起床耍娇气,忙拿起了枕边那条白绸带递给李笑笑。
“惟宁怎么不在呀?”
肃月的干娘在尚食局,因此肃月每早都会去给她张罗好吃的。倒是惟宁,这些日子殷勤的紧,虽然说她不怎么喜欢惟宁,但今儿个叫她起来的换成是季姑姑,李笑笑还觉着挺奇怪的。
“司礼监的掌印受了重伤,惟宁姑娘被叫走了。”季姑姑回道。
陈菩手掌东厂与司礼监,但季姑姑是宫中资历老的姑姑,因而潜意识里还是认陈菩是司礼监的掌印多一点,便如此说了。
“厂公也会受伤?”李笑笑微楞了下,狐白的小脸扬起,似乎有些疑惑。
据她所知,陈菩是个很刚硬阴煞的人,听说掌权东厂十几年都没能有人杀死他,怎么也能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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