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改邪归正的恶鬼,谁又曾真正见过改邪归正的恶鬼?
“呀,小郎君怎么愁眉不展起来了?”报信的小卒说完便离开了正殿,路宵宁才敢从内寝探出头来,瞧着月案前一身月白色衣袍的李显,俏皮的吹了个流氓哨。
路宵宁发髻凌乱,身上只裹着一张碧色绒毯,足上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
李显略了一眼那双赤足,喉头微滚了下,仰目对上路宵宁那双仍泛着潋滟春光的水眸,起身大步迈到了路宵宁身边,将人打横抱起,准备行那方才未了之事。
“可别来了,谁家日头当空了还在榻上腻着。”路宵宁被人扔回了拔步床上,瞧着宽衣解带,将那一身规整衣袍卸下的李显,伸脚就朝着男人死命处踹。
李显这人经不得撩拨,路宵宁也是嫁过来以后才知道,当年在家当姑娘的时候眼皮子浅,只觉得李显当真是一个温和谦恭的真君子,谁知上了个当。
“我家。”小妇人下了狠心,李显却不敢挨上那一脚,伸手握住了路宵宁的脚,弯指刮了刮她的脚心,倾身而入:“板儿真敢踹,踹坏了可就没福了。”
“张口就是荤话,想当初我路宵宁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寻了个棒槌精来嫁,要了老命。”
“你缓些,倒是跟我说说那个陈菩的事儿。”俊美的小郎君瞧着温和,可在这事儿上向来是个不肯让步的,路宵宁被杵的一颤,扯着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
宋朝女子是不可妄议朝政的,可路宵宁与李显本是患难夫妻,这些事,关起门来,李显是从来不会避讳她的。
“楚家的狗而已,你想知道什么?”祸乱朝纲,李显并不是很愿意提起陈菩这个人,听着路宵宁问,他顿了顿身子,炙热的目光盯着被子罩住的春景,语气有些发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