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初春依旧一片荒凉,苍茫茫大地看不到一点儿绿色,城外的流民排队进城连绵了数百米,北风呼呼吹来。谢云溪一时间有些恍惚,去年逃难时,他们也跟城下的流民们差不多,不过后来,他们却去了晋州。时局变迁,最终还是来到郴州。
念荟眼尖,低声说:“夫人快看,那边是不是有车过来了?”
袁博文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这时候有车过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没一会儿,亲卫队长连虎过来了。军中有紧急军务。
谢云溪笑着说:“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袁博文有些愧疚,谢云溪整个孕期,他陪伴在身边的时间不多。尤其来到郴州之后,几乎每天都在早出晚归,一连出去大半个月的情况也有。
好不容易逢了过年,今天才陪着逛了一会街,事情又来了。
他替谢云溪拢了拢斗篷:“我先去看看,如果事情不要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云溪点头。袁博文走了。但谢云溪在郴州城墙上走了一个多小时,袁博文也没有回来。她于是明白了,一定是又出了大事。
谢云溪不再等了,回到府衙,心里也安定不下来,但是袁博文直至转钟也没有回来。她熬不住了。
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转过身,看到是袁博文,谢云溪的睡意没了。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军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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