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山连忙说:“怎么能行?是我看到布庄的东西,实在是好,这才忍不住买下。袁大人和夫人眼光实在是好,这棉花和棉布属实是好东西啊。”
袁博文笑着点头:“我们当时看到棉花棉布,也跟你的想法一样,所以连种子都带过来。我听云溪说,你觉得我们的棉布定价低了,是吗?”
姚青山不敢抬头,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在他心里盘算了多日:“这棉布丝毫不逊色寻常绸布,尤其做成棉衣,暖和舒适。绸布在那边,最寻常都要□□两左右一匹,运到北地,至少十两银子一匹。谢记的棉布才定四两银子一匹……属实低了些。哪怕翻一番,这个价也不算高的。”
“我们对这些不太了解,初始定价并没有多想,就比着麻布和葛布来了。现在郴州和晋州已经再卖了,不好再涨价。其他地方,还没有开始卖,云溪说,你名下的铺子可以帮忙售卖,是吗?那这个价,该定多少?”
袁博文说着,看着姚青山,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姚青山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话脱口而出,“六到八两银子一匹,完全没问题。我姚家在北地的布庄都可以售卖!”
“棉衣呢?”袁博文又问。
“棉衣的价也低了些。”
姚青山讲了眼下保暖防寒几种方式。貂裘皮草等之类最好,但也最贵,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其他几种都没有棉衣好,他建议棉衣在原价再加一到二两银子。
袁博文看着姚青山,心里虽然对他报出价格很吃惊,但是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里的人们,冬天确实过得很难,许多人一到冬天,干脆就不出门了。
但是今年不一样,到处都在打仗,不出门有可能就死了。北凉进城,可不管那么多,能抢的全抢了,他们杀人可不会废话。
现在南边的西宁都已经沦陷了,最终打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但是粮价和布帛的价格绝对会涨。
以前二三十文一升的米粮,到了战时,翻两三番都不稀奇。布帛涨起来虽然没有粮食那么凶,但是按照以往的行情,铁板钉钉一定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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