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瑾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眼中瞳仁微微颤动,额角渗出细汗,濡湿细碎的发丝,让它们粘黏在洁白的皮肤上。她的目光像最执着的猎人,紧紧锁定金昭雪,好像光用眼神就能从金昭雪的大脑里挖出她想要的答案。
金昭雪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她因为荀瑾为她受法而自责;另一方面,听过荀瑾的话,她的理智猛然被捶打清醒,为自己的冲动和幼稚感到懊悔和羞愧。
情急之下,金昭雪张开嘴,可是千丝万绪堵住喉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震动嘴唇发出呃呃啊啊的叫声,眼眶越发的潮红,两只手用力抓紧荀瑾的胳膊,把脸进荀瑾怀里。
荀瑾用拇指揉捏金昭雪的太阳穴和肩颈,帮她理顺精气,以此达到舒缓情绪的效果。她边给金昭雪按摩边轻声说:“昭雪,你别急,咱们慢慢来,等你的心情平静一些再谈,我一直在这陪你。”
金昭雪深深做着呼吸,在荀瑾怀里点一点头。她擦干眼泪,泪腺已经停止了分泌,她就静静靠在荀瑾的胸前,倾听荀瑾的心跳和呼吸声。荀瑾的长发垂在她的脸颊边,蹭在她的脸上微微发痒,荀瑾身上散发的清幽梅香萦绕在她鼻尖,让她从紧张慌乱的心境中慢慢走出,逐渐安下心来。
我怎么会干出这种傻事呢?金昭雪埋怨自己。正如荀瑾所说,那些看荀瑾不顺眼的人,即使没有金昭雪的存在,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和荀瑾作对,她离开荀瑾不仅不能解决矛盾,还会让外人认为荀瑾留不住人心,惹出更多麻烦。而且,金昭雪对自己感到气愤,她这次居然受到挫折就慌了神,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
金昭雪越想越懊悔,想要赶紧向荀瑾表达自己的真实心意。
小瑞和元宵赶走珰珰后一直守在房外,元宵听到房里传出奇怪的啊啊声,踢开木门冲进去,大呼:“怎么样了!金昭雪是不是傻回去变哑巴了!”
屋里,荀瑾和金昭雪坐在床边,紧紧相拥,都扭着头看着门口,四眼发懵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元宵。
元宵伫立在门框中僵住的身形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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