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光,秀丽的眉眼间氤氲着低落的郁色。
每天两叁个小时的陪伴,到一整晚,再到一整天,等到宋筝出院了,她是不是还要沉娆住到她家去?
宋筝未免太过贪心,她可以仗着自己破碎的身体,对沉娆提出任何要求。
可偏偏,秦时然无法拒绝。
她知道自己在沉娆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温柔,包容,善解人意,是能够尊重沉娆所有决定的人,是沉娆永远忘不掉的初恋,是加了朦胧滤镜的白月光。
如果她连身为白月光的这层滤镜都给打破了,她也就真的没有留住沉娆的资本了。
11点半就熄灯睡觉了,医院的住院部很安静,护工睡在外间,宋筝则和沉娆并排睡在两张床上。
窗帘只拉上了里布,薄薄透透的,开了窗通风透气,起风了,夹带着树叶清香的晚风会将那层薄薄的里布轻轻吹起,又轻轻地落下。
月亮在青溶溶的树梢上做了窠,皎白晶亮,月光倾泄进来,为房间里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纱。
沉娆是仰躺着睡下的,睡姿很乖,被子拉到肩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白净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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