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却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皇嫂,太子兄长当真是病死的。”
父皇对太子兄长寄予厚望,在他死后身体一落千丈,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就算别的不提,以永平帝的独断专行,若非伤心至极,怎能容忍朝政旁落于外臣之手。
怀庆太子妃却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她死死地盯着几乎快要背过气去的永平帝,眼中布满血丝:“您当日说,是我害死太子的,要我去地下给他殉葬,可如今害死他的人是您呢……”
永平帝察觉她话里的意思,浑浊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惊恐。
他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不妙,殿内没有一个成事的人,唯一能救他的沈廷炤也巴不得他早日去死,这个疯女人发作起来,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怀庆太子妃将他脸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突然不可遏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得连连呛咳起来,满面是泪:“陛下,您怕了,您居然也会害怕……”
原来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皇帝也会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手却是渐渐松了。
永平帝冷汗淋漓,喉中那口浓痰松动,竟是涨红了脸拼命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来、来人,将这疯妇拖下打死!”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竟是被气得再度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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