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六安小心翼翼地拍马屁道:“大人今晚可真是九死一生,不过总算去了这心腹大患……”
话音未落,沈廷炤目光冰冷地扫他一眼,把他后半截话吓得吞了回去。
沈廷炤心里清楚,算什么九死一生,成王又算什么心腹大患。
一个被太后和永平帝养废了的纨绔,压根没有掀起宫变的手段。
他唯一有些忌惮的永平帝也已半只脚迈进了棺材里,今晚他大半夜被叫到宫里去,竟然只是去看老皇帝一手导演的荒唐闹剧。
怀庆太子妃死前固然是在发疯,把所有她能怀疑的对象都挨个攀咬了个遍,可谁让她身份特殊,就算七皇子此时知道真相,可日后几十年里一想起这人的死,也难保心中不生芥蒂。
永平帝这一手不论高明与否,都足够让人恶心。
就连是他,心底都隐隐有怒火涌动。
他平素不喜多管闲事,当日会救太子妃一命,不过也是看在怀庆的份上,哪里想得到日后还会被人反咬一口。
想到这里,沈廷炤脚下带风,大步迈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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